隆安十六年春,林家嫡女黛玉年方十六,倾城之姿名动京华。
各府探子纷纷出动,打听林府巨额家产的归属,以及这位体弱多病却才绝惊艳的佳人,究竟会花落谁家。
京城风云际会,然而,最先坐不住的,竟是素来清雅淡泊的北静王水溶。
他深知,一旦过了这花季,黛玉的命运便不再由她自己掌握。
她会成为政治的砝码,成为皇帝平衡朝堂的工具。
水溶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可能。
他将腰间玉佩猛地一掷,转身对贴身侍卫道:“备轿!即刻入宫,求见圣上!”
他要的不是恩典,而是一道,不容更改的赐婚圣旨!
01
荣国府的春日向来是带着湿气的,夹杂着玉兰花的香气和金陵城特有的喧嚣。
林黛玉坐在潇湘馆中,手中捧着一本《楚辞》,心绪却难得地有些游离。
她已十六岁。
这个年纪,在寻常人家早已嫁为人妇,哪怕在钟鸣鼎食的侯门公府,也到了该定下亲事的时候。
可她偏偏是林黛玉,是林如海唯一的血脉,是手握巨额财富的孤女。
她的婚事,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事。
"姑娘,外头又来人了。"紫鹃轻手轻脚地进来,声音压得极低,仿佛怕惊扰了什么。
黛玉放下书,秀眉微蹙:"又是谁?"
"是西府琏二奶奶身边的平儿,说是来给老太太请安,顺便……跟姑娘您说说话。"紫鹃叹了口气,眼中带着些许担忧。
黛玉自然明白,王熙凤派平儿来,绝不是单纯的"说说话"。
自她年岁渐长,贾府对她婚事的态度就变得愈发微妙。
贾母自然是疼爱她的,心中属意的,无非是宝玉。
但贾府如今的境况,早已不是当年鼎盛之时,王熙凤和王夫人更看重的是眼前的利益和能给贾府带来的助力。
"让她进来吧。"
平儿一进屋,便堆起了笑容,将一盒精致的扬州蜜饯放在桌上,口中甜言蜜语:"林姑娘如今越发清减了,可这风姿,怕是京城里头再找不出第二份。怪不得连府里的老太太,都天天念叨着姑娘的婚事。"
黛玉淡淡一笑:"不过是虚度光阴罢了,哪里来的风姿。"
平儿赶紧道:"姑娘这话就谦虚了。我听着外头如今都传遍了,说自从姑娘及笄后,来府上拜访的贵客都多了好几成,尤其是那些勋贵家里的夫人小姐,眼神都直往咱们潇湘馆这边瞟呢。"
平儿的话里,透着一股隐晦的提醒:你的婚事已经成了京城的焦点。
"林姑娘,您是不知道,最近府里头为了您这事儿,老太太和太太们可没少操心。老太太自然是心疼您,可有些事儿,终究得为大局考虑。"平儿压低声音,凑近了一点,"听说,南安太妃家的那位公子,最近几次宴会上,都派人来打听您呢。"
南安太妃家的公子,那是出了名的纨绔,但南安王府却是军功出身,势力雄厚。
王熙凤的意思很明显:放弃贾宝玉这个不切实际的"金玉良缘",去寻求一个能给贾府带来实际利益的联姻。
黛玉心头一寒。
她知道,这便是她的命运。
她越优秀,她的价值就越高,就越容易被当成工具。
"多谢平儿姐姐提醒,只是我的婚事,自有老太太做主。"黛玉婉拒了平儿的话头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平儿见黛玉态度冷淡,也不敢多言,只得笑着退了出去。
待平儿走后,紫鹃担忧地问:"姑娘,您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?奴婢听着,太太们似乎是想把您往那南安王府推呢。"
黛玉走到窗边,望着窗外那一丛摇曳的竹影,幽幽道:"我着急又能如何?我若能自己做主,当年也不会寄人篱下。"
她虽然清傲,却也深知,在京城这片权势的泥沼里,她不过是一株飘摇的浮萍。
唯一能给她带来一丝安慰的,或许只有那个遥不可及的影子——北静王水溶。
水溶与贾府素有往来,他欣赏黛玉的才华,曾派人送来过一匣子珍贵的奇书。
他的欣赏,是超脱于世俗利益的,那份清雅和尊重,让黛玉对他产生了一种朦胧的敬意。
但黛玉从未敢多想,那是天上的皎月,而她是地上的寒梅。
她不知道,就在她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无助时,那位"天上的皎月",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焦急姿态,冲进了皇宫。
02
北静王府,位于京城西北,与皇宫遥遥相对。
水溶,这位年轻的王爷,素以风流倜傥、才华横溢著称,更重要的是,他手握禁军,是皇帝最为信任的宗亲之一。
此刻,水溶坐在前往皇宫的轿辇上,心中如同燃着一团火。
他清楚地知道,林黛玉的"及笄",意味着什么。
如果说以前,她只是一个寄养在贾府的才女,那么现在,她就是一块诱人的肥肉,吸引着所有 hungry 的权贵。
"王爷,您这般急着入宫,可是朝中有变?"贴身侍卫卫安担忧地问道。
水溶撩起轿帘,京城的街道在眼前飞速后退,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罕见的坚定:"朝中无变,但若再晚一步,本王的心头之物,便要被人夺走了。"
卫安一愣。
他跟随王爷多年,从未见过王爷对任何事物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占有欲。
水溶的爱慕,始于几年前的那场诗会。
那时的黛玉还只是个娇弱的少女,穿着一身素淡的衣裙,站在人群中,却仿佛自带光芒。
她吟诵的诗句,清冷而绝美,直击水溶的心房。
他调查过林如海的遗嘱,更清楚林家的财富和人脉。
但他追求黛玉,从来不是为了这些。
他要的,是她的灵魂,是她那份与世俗格格不符的清高。
然而,清高在这京城,往往意味着危险。
最近,朝堂上的风向不对。
皇帝的几位皇子,尤其是手握实权的二皇子和四皇子,都在暗中试探林家的态度。
南安王府只是一个跳板,真正恐怖的,是那些皇子。
一旦黛玉被赐给任何一位皇子作为侧妃或正妃,都会打破朝堂的平衡,而黛玉本人,也必然卷入残酷的夺嫡之争。
水溶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。
他作为宗亲王爷,地位超然,且无意皇位,娶黛玉,是最好的政治保护。
他能保证林家财富的完整,更能保证黛玉的清净。
轿辇停在了宫门外。
水溶整理了一下衣冠,眼神锐利。
今日,他必须成功。
养心殿内,皇帝正在批阅奏折。
见到水溶这般急切地求见,他有些意外。
"溶儿,你不在府上清修,怎么这般急躁?"皇帝放下朱笔,笑着问道。
水溶跪地行礼,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:"父皇,儿臣今日入宫,是为求一道圣旨。"
"哦?何事让你这般慎重?"
"儿臣欲求娶林如海之女,林黛玉。"水溶抬起头,目光灼灼。
皇帝的笑容瞬间凝固。
他端起茶盏,慢慢地抿了一口,眼神中充满了审视。
"林黛玉?朕知道,她是林如海的掌上明珠,才情斐然。但溶儿,你可知,她的身份过于敏感?"皇帝的声音变得低沉。
"儿臣知晓。"
"她的嫁妆,足以支撑一支军队。她的才华,足以影响朝野风向。你北静王府地位超然,若再得此助力,恐怕朝臣会不安啊。"皇帝没有直接拒绝,却点出了最关键的政治顾虑。
水溶早已料到皇帝会如此说。
他深吸一口气,掷地有声:"父皇,正因其敏感,儿臣才必须求娶。"
"若她嫁给旁人,如南安王府,或某个藩王,林家的势力和财富,都会成为他们攫取权力的工具。若她被赐予皇子,那京城必然掀起腥风血雨。"
"唯有儿臣,无意大宝,只想守卫京城安宁。儿臣娶她,不是为了利用她的财富,而是为了保护她,更是为了稳定朝局。"
水溶将政治和私心完美地结合起来,这一番话,让皇帝陷入了深思。
皇帝沉吟半晌,忽然抬手,指了指桌上的一份奏折:"溶儿,你看。"
水溶走上前去,只见那奏折上赫然写着:"请陛下为林氏女赐婚,嫁予定国公府世子,以彰显皇恩浩荡。"
水溶的心猛地一沉。
果然,已经有人先他一步行动了。
03
定国公府,那是京城中仅次于四王八公的顶尖勋贵,其世子李景玉,文武双全,是京城闺秀们梦寐以求的佳婿。
北静王水溶看着那奏折,手心微微冒汗。
定国公府的奏请,无疑比他一个宗亲王爷更具说服力。
定国公府是皇帝的肱骨之臣,联姻林家,既能巩固他们的地位,又能为皇室分忧。
"这定国公府,倒是动作快。"皇帝淡淡地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,"他们给出的理由很充分,李景玉年少有为,与林氏女可谓门当户对。"
水溶知道,他必须拿出更强硬的理由,甚至是不惜一切的决心。
"父皇,定国公府固然忠心,但他们与二皇子来往甚密。"水溶直言不讳,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,"林家财富巨大,一旦落入二皇子阵营,后果不堪设想。"
皇帝的脸色变了。
这是朝堂上讳莫如深的话题,但水溶敢于挑明,说明他的决心是真的。
"溶儿,你太武断了。"皇帝敲了敲桌子,但语气已然松动,"林氏女体弱,能否胜任王府主母之位,也是个问题。"
水溶立刻跪下,声音坚定而庄重:"儿臣发誓,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。她若嫁给我,便是北静王府唯一的王妃。儿臣会为她寻遍天下名医,只求她安康喜乐。"
这番话,无疑是极重的承诺。
在古代宗亲王爷的世界里,三妻四妾是常态,水溶承诺"唯一的王妃",几乎是断绝了自己未来纳妾的可能,以示对黛玉的真诚。
皇帝沉默了很久,最终叹了口气:"溶儿,你对林氏女的心思,朕看出来了。"
"儿臣不敢隐瞒。"
"这样吧,"皇帝深吸一口气,"朕给你三天时间。三天后,朕会召见定国公世子李景玉,以及你。你们二人,要让朕看到,谁才是林氏女最好的归宿。记住,朕要的不是情爱,而是京城的稳定。"
水溶心中狂喜,但面上依然沉稳:"儿臣遵旨。"
他知道,皇帝已经给了他机会。
三天,他必须在这三天内,完成布局,确保万无一失。
贾府的阴云
与此同时,贾府内,气氛却异常紧张。
贾母在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后,气得差点砸了手边的茶盏。
"谁?定国公府?他们也敢肖想我的玉儿!"贾母怒不可遏。
王夫人和王熙凤坐在下首,脸色也不好看。
王熙凤忙上前劝道:"老太太息怒。定国公府世子李景玉,那是响当当的人才,若是能嫁过去,倒也不算辱没林妹妹。"
"放肆!"贾母猛地拍桌,"我的玉儿,是要嫁给宝玉的!什么定国公府,什么南安王府,统统不许提!"
王夫人脸色铁青,她知道贾母偏心,但她更清楚,宝玉和黛玉的结合,对贾府来说,或许是情感上的圆满,却是政治上的自毁。
"老太太,您也该为宝玉的前程考虑。"王夫人硬着头皮开口,"林妹妹的嫁妆太扎眼,一旦成为贾府的助力,只会引来圣上猜忌。何况,林妹妹身子骨弱,真要进了贾府,只怕……"
她的话没说完,但意思却很明白:黛玉的身体,让她难以承担贾府主母的重任。
就在这时,一个婆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,声音颤抖:"老太太,太太,北静王府派人送了一份大礼过来,说是给……给林姑娘的。"
贾母、王夫人和王熙凤齐齐一震。
北静王府!
水溶是何等人物?
他素来清高,除了必要的礼节,从不轻易与世家大族有过多牵扯。
他亲自派人送礼给黛玉?
王熙凤立刻起身,眼神里充满了算计:"快,把礼单拿来给我看看!"
礼单展开,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不是金银珠宝,不是绫罗绸缎,而是一整套江南水利图册,外加几十本极为珍贵罕见的医书,还有一封北静王亲笔所写的信函,只言片语,却句句不离对林黛玉才华的赞赏和对她身体的关切。
这哪里是送礼,分明是宣告主权!
贾母瞬间冷静了下来,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。
北静王,这可是个好归宿。
身份地位,才学品性,都无可挑剔。
最关键的是,北静王府的势力,足以保护黛玉和她的家产。
然而,王夫人却觉得心惊胆战。
北静王一旦插手,贾府对林黛玉的控制权,便彻底失去了。
"老太太,北静王这般高调,只怕是已经向圣上求了亲。"王夫人声音发紧,"您可得赶紧拿个主意,若是圣旨一下,咱们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!"
黛玉在潇湘馆听闻此事,心中波澜起伏。
她知道,水溶此举,无疑是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。
他是在用自己的权势,强行介入她的命运。
是爱慕,还是利用?
黛玉无法分辨,但她知道,这三天的等待,将决定她此生的走向。
04
是夜,月色如水,洒满了潇湘馆的翠竹。
黛玉独坐窗前,看着桌上那份北静王府送来的医书。
书页带着淡淡的墨香,看得出是珍藏已久之物。
"姑娘,您在想什么?"紫鹃担忧地问道。
"我在想,我究竟想要嫁给谁。"黛玉轻声说,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。
紫鹃吓了一跳,赶紧四下看了看:"姑娘,这话可不能乱说!"
"我没有乱说。"黛玉抬起头,眼神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,"我曾以为,我的归宿,便是宝玉。可如今我才明白,宝玉的心,太软弱,装不下这俗世的权势和人心。"
她爱宝玉,爱他的天真和纯粹。
可如果嫁给他,她就要面对王夫人的苛责,面对贾府的衰败,最终,她和她的家产,都会被这腐朽的家族吞噬殆尽。
水溶呢?
"紫鹃,你觉得北静王这个人如何?"
紫鹃想了想,小声道:"奴婢只远远见过一次。王爷气度不凡,清雅绝尘,与旁人不同。而且他能在这时候出手,至少说明,他是真心想护着姑娘的。"
"真心……"黛玉苦笑,"京城之中,又有谁能逃过‘利益’二字?"
但水溶的出现,确实给了她一个选择的权力。
一个可以跳出贾府泥潭,甚至能让她保持自己傲骨的选择。
她想起那日平儿所言,南安王府公子的纨绔,想起李景玉的世故圆滑。
相比之下,水溶的磊落,显得尤为珍贵。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"林姑娘,大事不好了!"是贾母身边的丫鬟,声音带着哭腔。
黛玉心中一紧:"何事如此慌张?"
"老太太,老太太她……她气病了!"丫鬟上气不接下气,"说是今日定国公府又派人送了厚礼,扬言三日后必要求得圣上赐婚。老太太气急攻心,咳血了!"
黛玉脸色一白。
贾母虽然对她有所图,但那份疼爱却是真的。
她知道,定国公府这是在施压,逼迫贾府让步,同时也逼迫皇帝尽快下旨。
"紫鹃,随我去看看老太太。"
等黛玉赶到贾母屋里时,只见贾母躺在床上,面色苍白,口中喃喃着宝玉和黛玉的名字。
王夫人和王熙凤则在旁边忙着请医问药,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隐晦的窃喜。
贾母病倒,她们对黛玉婚事的话语权,自然就大了。
王熙凤见黛玉来了,立刻拉住她,低声道:"林妹妹,你瞧瞧,老太太为了你的事,急成什么样了?你若真嫁给北静王,老太太只怕是日日夜夜为你担心,生怕你失了王府主母的体面。"
这分明是道德绑架。
王熙凤的意思是:嫁给宝玉,贾母安心;嫁给北静王,贾母忧心。
黛玉深吸一口气,她知道,这是她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刻。
如果她选择宝玉,她要牺牲自己的未来和安全;如果她选择水溶,她要面对贾府的指责和贾母的病重。
她走到贾母床前,轻声唤道:"外祖母,您歇着吧,玉儿知道该怎么做。"
她走出房门,抬头望向夜空。
北静王府的方向,似乎有一团坚定的光芒。
她不能再等了。
她要赌一把,赌水溶的承诺,赌自己的未来。
第二日一早,黛玉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。
她没有通过贾府,而是以林家血脉的名义,亲自修书一封,托人送到了北静王府。
信中没有情爱,只有一句:"妾愿择清净之所,求安稳之福。"
水溶收到信,激动得几乎不能自已。
这封信,便是黛玉给他的"投名状",是她对他的信任,也是他向皇帝求娶的最有力证据。
他立刻再次入宫,求见皇帝。
而此刻,皇帝的养心殿内,定国公世子李景玉正跪在地上,口若悬河,大谈林氏女嫁给定国公府能给朝廷带来的裨益。
李景玉说罢,抬头望向皇帝,眼中充满了自信。
他认为,在政治利益面前,北静王水溶的情感之举,必然会败下阵来。
皇帝点点头,正要开口。
就在这时,大殿外传来一声通报:
"北静王水溶,求见圣上!"
水溶一身玄色王袍,疾步走进殿内。
他看到李景玉,目光没有一丝闪躲,直直望向皇帝。
"父皇,儿臣不必再等三日。"水溶的声音掷地有声,带着不可抗拒的决心。
他从袖中取出一物,双手奉上。
"这是林氏女亲笔所书,她已属意儿臣。"水溶语气坚定,随后,他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——他从腰间解下了代表北静王权力的王爷玉玺,放在了皇帝面前的案桌上。
"儿臣愿以王爵为聘,求父皇成全!"
05
养心殿内,一片死寂。
定国公世子李景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。
以王爵玉玺为聘?
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疯狂之举!
玉玺是王爷身份的象征,代表着权柄和荣耀。
水溶此举,等同于向皇帝表明:他可以为了林黛玉放弃王爵的权力,甚至放弃一切。
皇帝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。
他盯着水溶面前的玉玺,又看了看水溶那双坚定的眼睛,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。
"水溶!"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,"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"
"儿臣知道。"水溶跪得笔直,"儿臣今日不是以王爷身份求娶,而是以水溶之名,求娶心悦之人。儿臣的爵位和权势,在父皇眼中,或许比林氏女的幸福更重要。但对儿臣而言,林氏女若不能得偿所愿,那这王爵,便如粪土!"
这番话,既是表白,也是威胁。
水溶在告诉皇帝:如果不能得到赐婚,他将心灰意冷,甚至可能放弃王爷的责任。
皇帝沉着脸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李景玉终于反应过来,他深知,如果让水溶这般得了黛玉,不仅是定国公府的失败,更是二皇子一系的巨大损失。
"陛下明鉴!"李景玉急忙叩首,"北静王此举,看似情深义重,实则过于轻率!他以王爵相挟,难保日后不会被林氏女的家产所惑,做出有损社稷之事!"
李景玉的话,无疑是戳中了皇帝最担心的痛点。
林家财富,一直是悬在朝堂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皇帝缓缓拿起那枚玉玺,沉重地叹了口气:"溶儿,你太冲动了。你可知,朕为何迟迟不肯赐婚?"
水溶抬头:"请父皇明示。"
"林如海当年病逝,留下巨额家产。这笔家产,牵动着江南漕运、盐政以及海外贸易。朕一直派人暗中监管,担心这笔钱财落入不轨之徒手中,成为叛乱的根源。"皇帝的声音威严而低沉。
"定国公府势力虽大,但李景玉难免受他父亲影响,亲近皇子。你水溶虽然超然,但朕也担心,你是否能真的抵御住这泼天财富的诱惑?"
水溶心头一震,原来皇帝忌惮的,从来不是黛玉本身,而是她背后的财富。
"父皇,儿臣可以发誓,林家财富,儿臣分毫不取,全部用于林氏女的安康和京城百姓的福祉。"水溶立刻表态。
皇帝摇了摇头:"口头承诺,朕信你。但朝臣不信,天下人更不信。"
他将玉玺重重地放在桌上,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。
"朕今日可以下旨,但朕要看到你的诚意,以及你对林氏女的保护能力。"皇帝的眼神变得锐利,带着一丝考验的味道。
"你若能做到,朕便立刻赐婚。但你若做不到,这赐婚圣旨,朕宁愿永远不写!"
水溶心中激动:"请父皇赐下考验!"
皇帝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,他转向了李景玉:"景玉,你且先退下。朕要与北静王单独谈谈这林氏女的事情。"
李景玉心中不甘,但也不敢违抗圣命,只得躬身退下,眼中充满了对水溶的嫉恨。
待李景玉退出大殿,皇帝起身,走到水溶面前。
"溶儿,你可知,林氏女除了那巨额家产之外,还有一份秘密卷宗?"
水溶闻言,心中一凛。
他知道林如海身份复杂,但从未听过"秘密卷宗"之事。
"请父皇告知。"
皇帝压低了声音,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,他揭开了一个惊天的秘密,一个关于林家,关于黛玉,甚至关于整个朝廷的惊天秘密。
这个秘密,不仅关系到林家数代人的清白,更关系到黛玉的生命安全。
"这卷宗里,藏着林如海当年查办的一件绝密大案的证据。若证据公开,整个京城,包括定国公府,至少有三位一品大员要人头落地!"
皇帝的眼神中充满了警告:"朕已经将这卷宗,秘密交给了林氏女保管。她知道卷宗的存在,但不知道内容。她随时可能暴露,成为那些权贵的眼中钉。"
水溶全身血液几乎凝固。
他终于明白,黛玉的婚事,早已不是简单的联姻,而是卷入了致命的政治漩涡。
"朕要你的承诺,不仅是爱她,更要保证她的安全,以及,保证这份卷宗,永远不落入有心之人手中。"皇帝的声音如同重锤,敲击着水溶的心脏。
水溶抬头,眼神坚定:"儿臣以北静王府百年荣耀起誓,定会守护林氏女,至死方休!"
皇帝终于满意地笑了,他从龙案下取出一份早已写好的圣旨,递给水溶。
"赐婚圣旨,朕早已准备好。但朕要你以最快的速度,去完成一件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。"
皇帝所说的,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任务,必须立刻执行,才能确保黛玉在圣旨颁布后的安全。
水溶接过圣旨,手心微微颤抖。
皇帝深邃的目光望向他,缓缓说出了那件必须在今日完成的、关乎林黛玉生死存亡的"秘密任务"。
这任务,一旦失败,水溶将失去王爵,林黛玉将性命不保。
06
皇帝交给水溶的任务,远比他想象的要危险和紧迫。
"溶儿,朕知道,定国公府的人今日必然会得到消息,知道你已经入宫求娶。他们不会坐以待毙。"皇帝低语道,"林氏女手里那份卷宗,虽然她自己不知道具体内容,但定国公府的人,却隐隐有所察觉。"
皇帝指了指京城西郊的一处宅邸:"林如海生前,在西郊留了一处秘密书房。朕怀疑,那卷宗的线索,就在那里。定国公府的人,今夜必然会派人去搜。"
"你的任务,就是抢在他们之前,拿到那个线索,并将其销毁。只有这样,才能彻底断了定国公府对林氏女卷宗的猜测,让她暂时安全。"
水溶心中凛然。
这哪里是赐婚的考验,分明是让他去执行一项针对定国公府的秘密军事行动。
"父皇,西郊书房的守卫如何?"
"林如海安排了暗卫,但定国公府这次出动的人,不会少于五十精锐。你若带着王府侍卫前往,必然引起注意。你必须以最隐秘的方式,完成任务。"皇帝警告道,"记住,你不能暴露王府的身份,更不能让定国公府抓住把柄。"
水溶深吸一口气,他知道,这是皇帝对他的绝对信任,也是对他能力的终极考验。
"儿臣领旨。"
他收起圣旨,迅速退出了养心殿。
离开皇宫,水溶没有回王府,而是直接去了他秘密养着的一处江湖势力。
他召集了三名最精锐、身手最好的"影子",换上了夜行衣。
午夜,西郊书房。
夜色沉沉,月光被乌云遮蔽。
林如海的秘密书房,修建得极为隐蔽,外表看来只是一座普通的农家小院。
水溶带着三名"影子",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暗处。
果然,没多久,几十个黑衣人如同鬼魅般,翻墙而入。
他们正是定国公府的精锐。
水溶没有硬拼,他知道自己的目标是线索。
他利用对京城地形的熟悉,从一条隐蔽的密道进入了书房内部。
书房内的布置一如林如海的清雅,但此刻已经被定国公府的人翻得乱七八糟。
水溶凭借着对林如海习惯的了解,迅速找到了书房内唯一一处不同寻常的地方——一个书架后面,隐藏着一个极为精密的机关。
他小心翼翼地触动机关,书架缓缓移开,露出了一个暗格。
暗格里,只有一张泛黄的信纸。
水溶迅速取出信纸。
信纸上并非大案的证据,而是一个地址——京城长乐街,一处绸缎庄的地下密室。
原来,林如海将真正的卷宗藏在了更隐秘的地方,西郊书房只是一个诱饵,或者说,是一个指示牌。
水溶正准备离开,忽然,外面传来一声惨叫。
"王爷,他们发现我们了!"一个"影子"的声音传来。
水溶知道,时间紧迫。
他迅速将信纸收入怀中,正要撤退,却见眼前人影一闪。
"北静王!果然是你!"
来人正是定国公世子李景玉!
他竟然亲自带队!
李景玉眼中充满了毒辣的恨意:"你为了一个女人,竟然敢插手朝廷大案!今天,你必须死在这里!"
李景玉拔出长剑,直刺水溶。
水溶虽然文武双全,但李景玉却是久经沙场的武将之子,武功更胜一筹。
一场恶战在秘密书房内展开。
水溶一边躲避李景玉的攻击,一边寻找脱身的机会。
他的三名"影子"已经被定国公府的精锐围住,形势岌岌可危。
"林黛玉,不该是你这种文弱书生能染指的!"李景玉怒吼道。
水溶冷笑一声,抓住一个空隙,手中的短刀猛地刺向李景玉的肩膀。
李景玉吃痛,后退一步。
水溶趁机冲破包围,带着重伤的"影子"迅速撤退。
他知道,他拿到信纸了,但他也暴露了。
这场赐婚,已经从政治联姻,变成了血腥的争斗。
清晨,养心殿。
水溶一身是血,跪在皇帝面前。
"父皇,儿臣幸不辱命,拿到了线索。"他将那张信纸呈上。
皇帝看着信纸,脸色凝重。
他知道,水溶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恶战。
"李景玉呢?"
"他受了伤,但跑了。他已知晓儿臣插手此事。"
皇帝叹了口气:"溶儿,从今日起,你与林氏女的命运,便彻底绑在一起了。朕会立刻颁布赐婚圣旨,但你必须在三天内,将林氏女接到北静王府,进行最严密的保护!"
"遵旨!"
水溶终于拿到了圣旨,但他的心却沉甸甸的。
他知道,这圣旨不是荣耀,而是责任,更是将黛玉推向了危险的深渊。
他立刻派人去贾府,传达圣意。
贾府内,当传旨太监宣读完圣旨的那一刻,整个荣国府,炸开了锅。
"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林氏女黛玉,才貌双全,淑德有佳,着赐婚北静王水溶,择吉日完婚……"
贾母当场昏厥。
王夫人气得脸色铁青。
王熙凤则目瞪口呆,她知道,贾府最后的希望,彻底破灭了。
而黛玉,站在潇湘馆内,听着那庄严的圣旨,心中却出奇的平静。
她知道,她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。
然而,她不知道的是,这份赐婚圣旨的背后,藏着足以颠覆朝廷的惊天秘密,以及她未来将要面对的,是比贾府阴私更可怕的血雨腥风。
07
赐婚圣旨的颁布,如同平地一声惊雷,彻底改变了京城的格局。
定国公府世子李景玉,带着伤势和满腔怒火,回到府中。
他向定国公禀报了昨夜的遭遇,定国公大惊失色。
"北静王竟然敢插手林如海的旧案!"定国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"他拿到线索了?"
"他拿到了,但我伤了他,他必然知道我们已经盯上了林黛玉!"李景玉眼中充满杀意,"父亲,我们必须在北静王将林黛玉接走之前,找到那份卷宗!"
定国公思虑再三:"不可妄动!圣旨已下,北静王随时可能将林黛玉接入王府。我们现在要做的,是让贾府的人,替我们行动。"
定国公府迅速派人秘密联系了贾府的王夫人,暗示如果林黛玉带着卷宗嫁给水溶,将会给贾府带来灭顶之灾。
贾府,一片愁云惨雾。
贾母醒来后,哭得肝肠寸断。
她对黛玉的疼爱是真,但她对"宝黛联姻"的执念更是深重。
"我的玉儿,怎么就嫁给了外人!宝玉怎么办啊!"
贾宝玉更是如同失魂落魄,他冲到潇湘馆,跪在黛玉面前,泪流满面:"妹妹,你不能嫁给北静王!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你怎能弃我而去?"
黛玉看着眼前这个依然天真烂漫的少年,心中却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悸动。
"宝玉哥哥,你清醒一点吧。"黛玉的语气带着一种成熟的冷静,"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安稳。你我若结合,只会是两败俱伤。"
"难道北静王就能给你安稳吗?他身在王府,卷入朝政,比贾府更危险!"宝玉不解。
黛玉没有解释。
她知道水溶的危险,但她更知道,水溶的危险是主动选择的保护,而贾府的危险,是被动腐朽的深渊。
王夫人这时走了进来,她一改往日的虚伪慈爱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"林妹妹,你可真是好手段!你勾引了北静王,如今圣旨已下,你可满意了?"王夫人语气尖酸刻薄。
"王夫人慎言。"黛玉毫不退让,眼神清冷,"赐婚是圣上旨意,与我何干?再者,我与北静王清清白白,何来‘勾引’一说?"
王夫人冷笑一声,凑到黛玉耳边,压低声音道:"你以为嫁入王府就是高枕无忧?我告诉你,你手里握着的东西,足以让整个京城血流成河!定国公府已经盯上你了,你若不将那份‘东西’交出来,你以为你还能活到大婚之日吗?"
黛玉心头一震。
她知道,王夫人所说的"东西",就是那份林如海留下的卷宗。
她终于明白,贾府的恐慌,并非只是失去了一个金主,而是担心被卷入更深的漩涡。
"我不知王夫人所言何物。"黛玉镇定地说。
"你少装蒜!"王夫人厉声威胁,"三天后,北静王就要来接你。在这三天内,你若不交出那份卷宗,别怪贾府不留情面!"
黛玉知道,贾府已经彻底成了定国公府的帮凶。
就在这时,北静王府的侍卫卫安,带着一队人马,浩浩荡荡地开进了荣国府。
"圣上有旨,北静王妃林氏女,即日起由王府侍卫守护,确保大婚前安全无虞。贾府上下,不得擅动!"卫安高声宣布。
这是水溶对黛玉的承诺,也是对贾府的警告。
他知道贾府内部的动荡,因此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了保护。
黛玉看到卫安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当日傍晚,水溶亲自来到潇湘馆。
他换了一身常服,风尘仆仆,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温柔。
"玉儿。"他轻声唤道,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密地称呼她。
黛玉福身行礼:"王爷。"
水溶上前一步,轻轻扶起她:"不必多礼。今日我来,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。"
他没有隐瞒昨夜的危险,没有隐瞒林如海卷宗的存在,也没有隐瞒定国公府的威胁。
他将一切都摊开在黛玉面前。
"我并非圣人,我求娶你,有私心,更有责任。你的卷宗,是朝堂的定时炸弹。我必须保护你,才能保住京城的安宁。"水溶语气诚恳,"你现在后悔,还来得及。"
黛玉听完一切,反而笑了,那笑容清冷而释然。
"王爷,您不必如此小心翼翼。我林黛玉从不是贪生怕死之辈。既然您已经将我牵扯进了这局棋,我便会与您共进退。"
她抬起头,直视水溶的双眼:"我只问王爷一句,您对我的心意,究竟有几分真?"
水溶心中激动,他伸出手,轻轻握住了黛玉冰凉的手。
"玉儿,我以王爵为聘,以性命为誓。从我第一眼见到你,我的心便已在你身上。我求娶你,不是因为你的家产,不是因为你的卷宗,只是因为,你是我此生唯一想共度的人。"
这番话,真挚而热烈。
黛玉的眼眶微微湿润。
"好,我信你。"黛玉轻声道,"那卷宗,我藏在我母亲留给我的一个匣子里,我从不离身,但我至今没有打开它。王爷要我如何处置?"
水溶沉吟片刻:"先不要动它。三天后,你随我入府,我们再共同商议。"
08
在北静王府侍卫的严密保护下,贾府上下虽然心有不甘,却也无可奈何。
王夫人和王熙凤被水溶的铁腕手段震慑,不敢再轻举妄动。
然而,定国公府却不会善罢甘休。
他们知道,一旦黛玉进入北静王府,他们再想拿到卷宗,就难如登天。
大婚前夜,是最好的动手时机。
水溶深知这一点,他亲自在潇湘馆外设下了三道防线。
是夜,风高月黑。
黛玉正在房内整理着母亲留下的遗物。
她将那个装有卷宗的沉香木匣子,紧紧抱在怀里。
"姑娘,您快休息吧,明天就要嫁人了。"紫鹃劝道。
"我睡不着。"黛玉摇了摇头,"我总觉得,今夜不会太平。"
她的话音刚落,只听窗外传来一声闷响,紧接着是兵器交击的声音!
"有刺客!保护王妃!"卫安的怒吼声响起。
定国公府的人,果然来了!
他们利用贾府对地形的熟悉,从后花园的暗道潜入了潇湘馆。
黛玉脸色苍白,但眼神却异常坚定:"紫鹃,快!把匣子给我藏好!"
她知道,刺客的目标不是她的命,而是她手中的卷宗。
刺客人数众多,身手矫健。
他们迅速突破了第一道防线,直冲潇湘馆。
水溶的人虽然精锐,但毕竟是贾府内部,无法施展全力。
一个黑衣人冲进了黛玉的房间,手中长刀直指黛玉怀中的匣子!
就在这时,水溶的身影如风般出现。
他手中的长剑寒光一闪,精准地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。
"放肆!"水溶怒喝一声,剑法凌厉。
"北静王,你果然在这里!"黑衣人冷笑,声音沙哑,"交出卷宗,饶你不死!"
水溶没有废话,他知道时间宝贵。
他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。
黛玉眼见着水溶为了保护她而浴血奋战,心中百感交集。
"紫鹃,去后院,敲响那口老钟!"黛玉忽然吩咐道。
那口老钟是贾府当年为了防火所设,声音极大,一旦敲响,必然惊动整个荣国府,甚至是附近的巡逻兵。
紫鹃领命而去。
水溶听到黛玉的吩咐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。
黛玉虽然柔弱,却有着过人的智慧和胆识。
黑衣人见黛玉要惊动官兵,更是急躁。
他虚晃一招,一个箭步冲向黛玉,试图夺走匣子。
千钧一发之际,水溶猛地转身,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黛玉面前。
"砰!"
黑衣人的刀,砍在了水溶的左臂上,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袍。
"王爷!"黛玉惊呼,眼泪夺眶而出。
水溶闷哼一声,反手一剑,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。
与此同时,紫鹃敲响了老钟,沉闷而巨大的钟声在京城夜空中回荡。
附近的巡逻兵被惊动,迅速朝荣国府赶来。
定国公府的刺客见状,知道任务失败,迅速撤退。
水溶靠在黛玉的床边,脸色苍白。
"我没事。"他安慰黛玉,声音却有些虚弱。
黛玉颤抖着撕下自己的衣带,为他包扎伤口。
"王爷,您何苦如此?"黛玉泪水滴落,"您是王爷,不必为我冒此奇险。"
水溶看着她,眼神温柔而坚定:"你是我唯一的王妃。我若连你都保护不了,何谈保卫江山社稷?"
这次刺杀,让黛玉彻底看清了局势。
她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孤女,她是北静王水溶的王妃,她必须坚强起来。
"王爷,三天太久了。"黛玉忽然抬头,"既然危险无处不在,我们不如明日就完婚。"
水溶一愣,随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:"好,听你的。我这就派人去准备。今日,我便在潇湘馆为你守夜,直到你安全入府。"
09
水溶以最快的速度准备了婚礼。
他知道,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,越快将黛玉接进王府,她就越安全。
第二天,京城震惊。
北静王府的迎亲队伍,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简朴和迅速,来到了荣国府。
没有大张旗鼓的宴席,没有繁琐的礼节,只有庄重的迎亲队伍和数百名精锐的禁军护卫。
黛玉身穿王妃的嫁衣,由紫鹃搀扶着,走出了潇湘馆。
贾母虽然病重,但还是被扶着出来,她看着黛玉,老泪纵横:"玉儿,你这一去,外祖母怕是再难见到你了……"
黛玉跪下,重重地磕了三个头:"外祖母保重,玉儿会时常回来看您。"
她知道,这是她与贾府的彻底切割。
当黛玉登上王府的轿辇时,她感觉自己仿佛踏上了一条全新的道路,前方是未知的命运,但至少,身边站着一个敢于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。
迎亲队伍浩浩荡荡,水溶骑着高头大马,走在最前。
然而,危险并未解除。
队伍行至京城最繁华的长乐街时,忽然,街道两旁的店铺中,冲出了无数假扮成百姓的黑衣人。
"刺客!保护王妃!"卫安大喊。
原来,定国公府早已预料到水溶会加快婚期,他们设下了最后的陷阱。
长乐街,正是林如海信纸中提到的那个绸缎庄所在之处!
定国公府的目的很明确:在混乱中,不仅要夺取黛玉的卷宗,甚至要制造混乱,将水溶和黛玉一网打尽。
水溶立刻反应过来,他策马冲到黛玉的轿辇旁,沉声道:"玉儿,别怕!他们是冲着长乐街来的!"
黛玉在轿中,透过帘子,看到了那间绸缎庄——"锦绣坊"。
她忽然明白了林如海的深意。
这绸缎庄不仅是藏卷宗的地方,更是一个陷阱,一个引诱敌人暴露的陷阱。
"王爷,那卷宗,或许就在锦绣坊地下!"黛玉大声喊道。
水溶心领神会。
他立刻指挥禁军,一半人马抵挡刺客,另一半人马,则冲向锦绣坊。
李景玉果然也出现在现场,他看到水溶的行动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"拦住他们!绝不能让他们进入锦绣坊!"李景玉嘶吼道。
锦绣坊内,掌柜早已吓得魂飞魄散。
水溶的侍卫直接破开了地面,果然发现了一个地下密室。
密室里,放着一个比黛玉手中的匣子更大、更沉重的箱子。
当箱子被抬出来时,李景玉彻底疯狂了。
他知道,那是林如海留下的全部证据!
"给我抢过来!"
李景玉亲自带着人冲了过来,与水溶的人马展开了殊死搏斗。
水溶知道,不能再拖了。
他必须在京城巡防营赶来之前,结束这场战斗。
他与李景玉对上,两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。
水溶利用自己对地形的优势,将李景玉引到了一个偏僻的巷道。
"李景玉,你定国公府的罪证,已经昭然若揭!你还想狡辩吗?"水溶冷冷地说道。
"放屁!只要我杀了你,毁了那箱子,谁敢定我定国公府的罪!"
李景玉出招阴狠,招招致命。
水溶虽然带伤,但凭着一股保护黛玉的信念,硬生生地抵挡住了攻击。
最终,水溶看准时机,一剑刺穿了李景玉的小腹。
李景玉倒地,鲜血染红了地面。
"北静王……你,你不得好死……"李景玉挣扎着,最终气绝身亡。
水溶喘着粗气,他知道,他彻底得罪了定国公府,但他也为黛玉扫清了最大的障碍。
当他回到迎亲队伍时,纷乱已经平息。
他看着轿中的黛玉,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这场大婚,没有喜悦,只有血腥。
但至少,他们成功了。
10
迎亲队伍终于艰难地回到了北静王府。
婚礼的仪式被简化到极致,但却充满了庄重。
在众人的见证下,水溶牵着黛玉的手,走进了王府的正厅。
当红盖头被挑开的那一刻,水溶看到了黛玉那双含着泪水,却充满坚定的眼睛。
"玉儿,从今以后,这里便是你的家,我便是你的天。"水溶轻声承诺。
新婚之夜,没有洞房花烛的浪漫,只有对未来的规划和对秘密的处理。
水溶将那只从锦绣坊带回来的沉重箱子,以及黛玉手中的沉香木匣子,一同放在了桌上。
"玉儿,如今我们安全了。是时候打开它了。"水溶看着黛玉。
黛玉深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。
她先打开了手中的沉香木匣子。
里面除了林母留下的信物之外,还有一张薄薄的纸条。
纸条上只有一句话:"卷宗在锦绣坊地室,内藏有三代忠魂。切记,只交给皇帝陛下。"
这是林如海留给黛玉的最终指引。
水溶看着纸条,眼神复杂:"林如海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。他知道,只有皇帝才能保护这份卷宗。"
随后,水溶打开了那个沉重的箱子。
箱子里,并非是金银财宝,而是厚厚的十几本账册和大量的书信。
这些正是林如海多年来在盐政、漕运和海外贸易中,查出的贪腐和通敌卖国的证据。
证据指向的,不仅是定国公府,还有朝中几位德高望重的一品大员。
水溶和黛玉连夜整理了这些卷宗,他们都被林如海的忠诚和勇敢所震撼。
"王爷,这些东西,足以颠覆整个朝局。"黛玉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"没错。所以,我们不能让它随意公布。"水溶沉声道,"明天一早,我便带着它入宫,交给父皇。"
他知道,皇帝需要这些证据来肃清朝堂,但同时,皇帝也需要时间来平衡各方势力。
处理完卷宗,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
水溶看着疲惫不堪的黛玉,心中充满了怜惜。
"睡吧,玉儿。"水溶轻轻抱住她,"从今以后,你不用再担心了。"
黛玉靠在他的胸膛,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,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安全。
她知道,她嫁给了一个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。
三天后,京城风云突变。
水溶将卷宗呈给皇帝后,皇帝立刻采取了雷霆手段。
定国公府因"私养刺客,图谋不轨"的罪名被抄家,李景玉的死被定为"拒捕身亡"。
随后,朝中几位牵扯进来的大员,也纷纷落马。
京城经历了一场彻底的清洗。
北静王水溶,因为"揭发有功",权力更盛,但他的焦点,始终在黛玉身上。
林家的巨额家产,水溶如他所承诺的那般,分毫不取,全部用于修缮水利、赈济灾民,赢得了天下百姓的赞誉。
黛玉在北静王府,终于过上了清净安稳的生活。
水溶为她寻遍天下名医,调理身体。
她不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孤女,而是尊贵的北静王妃。
她与水溶志同道合,相敬如宾,他们的爱,建立在才华的欣赏和共同经历的生死考验上,远比世俗的爱恋更加深沉。
多年后,北静王府迎来了一对龙凤胎。
黛玉坐在窗前,看着院中玩耍的孩子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她想起当年水溶的急切,想起那道惊心动魄的赐婚圣旨。
她知道,那不是一道普通的圣旨,那是水溶用自己的王爵和性命,为她换来的安稳与幸福。
她,林黛玉,终于摆脱了红楼的宿命,成为了北静王府最受宠爱的王妃,也成为了守护京城安宁的一股隐秘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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