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怕的不是登顶那一刻没人鼓掌,最怕的是C位灯都打好了,亲爹还霸着舞台不让你上场。
话说公元626年,长安城热得像开了火炉,空气里却飘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。新晋“顶流”李世民刚拿下皇位,本该在太极宫里风光首秀,结果太极宫被太上皇李渊牢牢占着不搬,登基大典只能在东宫“凑合开办”。场面嘛,说是寒酸也不夸张:礼部大佬念贺表时嗓子打颤,谁都知道这段父子宫心计,怕踩雷。
爆料细节来一波。李世民每日在东宫显德殿办公,龙椅崭新、殿宇旧旧,穿着刚上身的龙袍,总有种“衣不称人”的别扭。他让房玄龄一遍遍去打探,太医查了,说太上皇“脉象平稳,就是心情郁结”。李世民冷笑:郁结?怕不是舍不得那把龙椅吧。于是带着西域进贡的雪莲登门请安,结果两仪殿窗门紧闭得像铁桶,守门老太监跪地传话:太上皇静养,不见人。阳光烤得龙袍发烫,他站在丹陛上高声请安,殿里只剩风吹帷幔的响动。回东宫时,宫人纷纷匍匐,谁也不敢抬头——长安的瓜摊早就摆开:新皇“杀兄逼父”,连亲爹都不愿搭理?
朝堂这边,也有“朝廷大V”出手。言官委婉上书:太上皇久居正宫,不合礼制。满朝人装聋作哑地观察风向。李世民端起官腔:“父皇身体不适,暂且将养。朕年轻,住哪里都一样。”话虽好听,心里那股火,只有长孙无忌看得真切:“陛下,拖不得了,朝野都在议论……”李世民反问一句“难道带兵把父皇轰出去?”话落地,空气瞬时凝固。夜里,院中风过灯影,他想起武德七年在太极宫的旧宴:父亲居中,大哥在右,他在左,觥筹交错,亲情满格。转眼到今日,刀光剑影,全成了疙瘩。
这时长孙皇后提灯而来,轻声说听闻父皇胃口不好,做了清淡点心明日送去如何。第二天她果真带着六岁的承乾去两仪殿请安,孩子在殿外一口一个“皇爷爷”,门缝终于开了条小口:太上皇想看看孙子。此后,她常带承乾去,气氛渐渐缓和,甚至有次被留下吃饭。这是后宫“情感公关”的漂亮一招。
转机在八月到来。突厥兵锋直抵凉州,急报像一把刀划破闷热云层。按礼制,中秋皇帝该在太极宫设家宴,李世民一咬牙:就在东宫办!请太上皇来团圆。请柬飞出去,像石子扔进井里,一点回响没有。日落西山,群臣到齐,歌舞起,却少了最关键那位。所有目光都像细针往主位里扎。就在尴尬值拉满的时刻,殿门外一声唱名:太上皇驾到——李渊穿常服,牵着承乾,众人跪迎。李世民忙让出主位,李渊看也不偏席一坐:“家宴,不必拘礼。”
酒过半巡,军报又至。李世民拆开,眉头打结。李渊抬眼,头一回主动问话:“何事?”“突厥五万骑犯边,已到凉州。”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李世民稳住气息:“命李靖率三千玄甲军迎击。”李渊点头,收声。临散席起身,淡淡丢下一句:“朝堂大事,你看着办吧。”就这八个字,像把钥匙,卡嗒一声开了锁。
第二天一早,太极宫传话:三日后,太上皇移驾弘义宫。搬宫那天飘着细雨,宫道铺满水光。李渊上车未回头,帘子没掀;李世民立在门口相送,雨丝把两人之间那条缝越拉越长。太极宫空了。李世民踏进两仪殿,龙椅上落着一层薄灰,坐上去冰凉得透骨。他忽然想起十年前,父亲握着他的手说:“这江山,将来都是你们的。”如今江山到手,父子成了君臣,舞台灯还亮着,心却冷了一瞬。
网友怎么说?长安茶馆里的话术很统一:“这就是父子版权力的游戏。”保守派感叹礼制失位,实用派只看突厥战报,吃瓜群众更关心“太上皇到底搬不搬”。当事人的“官方回应”也各就位:李渊用“静养”两个字表达态度,用“你看着办”四个字松开手;李世民在朝上继续打太极,在家里靠妻儿做润滑;李靖提枪上马,给这场父子拉扯按下暂停键。
类似的戏码,娱乐圈也不是没见过:有的前辈退居幕后还牢牢拽着C位,有的新人即位却要先做“亲情公关”。历史圈里更有硬核前车之鉴:清朝乾隆当太上皇时也爱“退而不休”,但那是主动下台的“带资进组”;此番唐朝父子,同台三个月,尴尬值拉满,好在最后各退一步。
收尾怎么说?龙椅再冷,只要坐了就要坐稳;亲情再结,给点时间也能化开。雨越下越大,长安被一层烟雨罩住。李世民起身,对内侍淡淡一句:“把奏折搬来吧。”刀兵在外,风波在内,人生总要边走边修补。等春风再起,也许这个家还能坐到一桌。不管戏有多难演,亲爹永远是第一位老戏骨。剩下的戏眼,就留给时间去打光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