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色列空军那几次夜袭，其实是早就等着下手了。真正出手的导火索，是哈马斯自己露了面。10月17日，在汗尤尼斯，哈马斯从地道里钻出来袭击以军。两天后，他们又在拉法动手，造成以军2死3伤。10月28日，双方在拉法再次交火，结果以军反击时一口气干掉了30多名哈马斯指挥官。卡茨当天就宣布，以军空袭打击了数十个目标，这是对哈马斯袭击和“违反归还遇难者协议”的报复。
这次被一锅端，说白了，哈马斯是太高调了。停火协议签完没几天，他们穿着迷彩服、拿着步枪、坐着皮卡，在街上晃来晃去。以色列的无人机、摩萨德早就在天上、墙角盯着。那些从地道里冒出来的指挥官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，就被卫星定位锁死。其实如果他们换上警察制服、腰插手枪，在街头“维稳”，以军也未必敢贸然轰炸平民区。可惜，哈马斯自己给了对方机会。
事情往前倒一点看，这场停火本来就是个骗局。协议说得好听，第一阶段停火，第二阶段解除武装，实现加沙“非军事化”。但哈马斯心里清楚，一旦进入第二阶段，他们就没了牌。于是，他们利用停火喘息，重整队伍，占领街区，打击那些和他们争地盘的部族武装。以色列当时撤军，街头成了真空，哈马斯的武装从地道钻上来，比雨后竹笋都快。
哈马斯最初战前有四万人武装，很多人都以为打光了。可是战争一结束，以军惊讶地发现，竟然还有一半藏在地道网下。你想啊，这些地道纵横几百公里，从住宅楼下一直通到橄榄林里。哈马斯士兵打几枪，就钻进洞，几分钟就能从这栋楼钻到另一边，连无人机的数据还没传回来，人就不见了。这种游击打法，以军再强的电子系统也跟不上节奏。
但是，军事上聪明，不代表政治上聪明。哈马斯想利用停火时间壮大实力，却忘了曝光度太高会要命。那几个指挥官的死亡，不只是人没了，更是“指挥链”的坍塌。以军不傻，他们没想全面开战，只要逮着机会定点清除，这种“低成本高收益”的打法太划算。加沙的上空现在几乎天天有无人机，哪怕一个人多看了几秒钟天，都可能暴露位置。
讲真，现在加沙最危险的，已经不是炸弹，而是没钱。哈马斯领导人哈利勒·哈亚说得很直白：加沙每天需要6000辆援助卡车，而不是600辆。现在这些援助连五分之一都不到。别说战争废墟，还得清除地雷、修自来水厂、重建电力系统。问题是，钱从哪来？美国在嘴上喊着重建，但真正掏钱的国家，一个也没落地。
特朗普倒是催着沙特、科威特、阿联酋和卡塔尔拿出700亿美元。听着挺大方，可这些国家心里都打鼓。理由很简单：哈马斯是伊朗阵营的人，他们是逊尼派，凭啥替伊朗掏钱？加沙没水没电，房子全炸成灰。投资环境比战场还糟，谁愿意往里扔钱？再说了，油价下滑，连王爷国财政都紧了。欧洲的钱早投到乌克兰去了，手里也紧。全世界都在说“要帮巴勒斯坦建国”，但真要写支票，一个个都“消失了”。
现在局面挺讽刺。沙特说：哈马斯不解散，钱就免谈。阿联酋说：你们枪还没放下，我不投。卡塔尔倒是嘴上支持，可跟以色列关系一紧张，也就缩回去了。埃及倒是挺积极，态度很实在：“钱你们拿来，干活的事交给我们建筑公司。”可问题是，钱在哪儿？没人真掏。
所以哈马斯再往外打，越打越穷。加沙人的生计全靠援助车，6000辆与600辆的差距，是生死线。越没钱，越多青年武装起来。越乱，投资越进不来。这是个死循环。一边是以色列的无人机，一边是空空的钱袋。重建根本无从谈起。整个加沙遍地废墟、橄榄林烧焦、海边没电、医院靠发电机凑合。
真正的问题是，战争结束根本没结束。哈马斯现在还在地道里活动，以军的轰炸也没停几天。两边都在等时机。以色列要展示强硬，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哈马斯卷土重来。哈马斯则想通过袭扰让外界看到他们“还活着”，借此在谈判桌上讨点筹码。可他们越这样闹，外面的援助就越少。谁愿意给个随时可能被炸的地方送钱？
莫萨德的情报组盯人是出了名的精准。那次空袭能一夜干掉30多个指挥官，不光靠技术，也说明哈马斯内部早就被渗透。要不是有人提供线索，无人机不可能找到那些地道出口。定点清除的速度太快，说明名单早准备好了。哈马斯以为自己在暗处，其实从停火那刻起，就在聚光灯下。
这还牵出一个更尴尬的问题。以色列这个仗，表面上“赢”了可没赢够。他们没能彻底消灭哈马斯，反而逼出了更多地下武装。战争两年里，花了那么多军费，目标仍未达成。哈马斯不死，只要地道还在，他们就能往外爬。以色列再炸十次，也清不完这片密如蛛网的地下通道。
停火变成假象，重建成了空话，贫穷成了加沙的诅咒。这才是最危险的部分。看看现在的局势，谁都在等别人先出手：美国等海湾国家掏钱，海湾国家等战争结束，哈马斯等援助到位，以色列等哈马斯露头。结果，全体僵住。
哈马斯想重整军备，以色列要维持优势，外部资金不进来，内部又乱。短期内别说重建，连日常供电都要靠临时线路接到埃及。民众的愤怒、饥饿和绝望，又变成驱动力，让年轻人继续参军，重新钻进地道。循环又开始了，没有尽头。
所以，有时候最大的炸药，不在地道里。就在那些空着的饭碗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