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︱陆弃
美国街头正上演着一场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：人群中，越来越多的人突然变得动作僵硬，就像被拉断线的木偶似的，上半身猛地弯折，差点与地面平行，整个人就像变成了一尊活生生的雕塑。这可不是行为表演，也不是街头秀，而是芬太尼带来的“折叠症”标签——那粉末在几秒钟内能让人短暂飘到天上，转眼间就会把他们狠狠摔回地狱。想要逃脱？只能点一根烟，吸一剂，再吸一剂，直到身体彻底崩溃。
到了2023年，美国因为芬太尼送走了七万五千人。这个数字远超枪击和车祸总死伤人数，简直就像每天摧毁200多个家庭的梦碎。他们倒在街头的，并不是天生的边缘人，而是平凡的上班族、退伍军人、建筑工人。也许只是腰扭了一下，或者做了个简单的手术，就被医生递过来一瓶“安全”的止痛药，没人告诉他们，背后那小小的白色药丸，其实是一条无底深渊，难以回头。
这些事情可以追溯到九十年代那会儿。美国以“止痛革命”这说法为名，普渡制药的推销员手拿甜甜圈和咖啡，跟医生们说：“这个新药不会上瘾，医保还能全额报销，效果立竿见影。”《疼痛是第五生命体征》也变成了大家的口号，医生被要求像测血压一样去测疼痛。结果怎么了？止痛药像糖果一样被随意开，“奥施康定”瓶子堆满了药店。药厂赚得盆满钵满，可患者们却在这些药瓶里陷得更深。直到政府反应过来，已经有几百万美国人染上依赖症了。可药方突然收紧，黑市芬太尼迎面而来，价格便宜十倍，毒性也强出百倍，一片就能要人性命。缉毒警摇头叹气，这就是一场“俄罗斯轮盘赌”。
真正令人心惊的不只是毒品本身，而是整个体制的彻底崩溃。药管局那些退休的官员直接跳槽到药企董事会，所谓的监管这个岗位变成了一道旋转门；医院开药越多拿回扣，保险公司按照住院天数计费，患者就变成了现金提款机。肯塔基一个偏远的小镇上，墙上还挂着“年度处方冠军”的锦旗，可外面的街道上，却是一排排摇摇欲坠、像“折叠人”一样的瘦弱身影。制度一旦坏到这个地步，毒品的问题其实只是个表象罢了。
政客们呢？还在找替罪羊罢了。2019年，特朗普扛着一张16岁少年因服药过量去世的照片对着摄像头说：“我相信中国会执行死刑。”这背后，是白宫宣布对中国芬太尼原料加征税的公告。讽刺的是，那时候中国已经把整类芬太尼纳入严格管控，美国的死亡人数因此少了四分之一。而美国的禁毒署，直到2016年才开始组建特别工作组。所谓的“禁毒战争”，其实也就只是几天一来的新闻稿而已。
为啥不动真格？答案都藏在华尔街的财报里。要动制药公司，就得削减那些天价利润；要动保险商，就得拆掉他们那台金钱机器；要管成瘾者，得面对背后那些摇摆不定的选票。有个国会助理还吐槽过：“每次想限制药厂的营销方式，第二天政治献金就收不回来。”当资本的长矛顶在政客喉咙上，街头那些“折叠人”就变成了可以牺牲的代价而已。
看看锈带小镇，废弃工厂边上的流浪者，那曾经是生产线上的顶尖焊工。工伤之后，用止痛片硬挺着，直到工厂关门，药瘾发作，把生活完全搞崩。退伍军人更是重灾区，三分之一会领到阿片的处方，他们的自杀率是普通人的两倍。有不少人只要五美元，就能买到四小时的逃避。社工说得很心酸：“他们买的不是毒品，而是续命的药。”
芬太尼还没有变成魔鬼，它在癌症科室里，也还是缓解疼痛的好帮手。真正的问题在于制度的问题。当医疗成了生意，监管和药企相互勾结，政客只会甩锅，白大褂也难逃责任。药剂师在匿名论坛上说：“我们其实名非物不可以更安全的止痛方案，但保险只报销最便宜的阿片类。”救命的纳洛酮价格涨了四倍，还得靠慈善组织筹款才能买到。至于这些政客？他们忙着责怪中国。可数据说话：自从中国把芬太尼列管后，美国的走私反而越发猖獗，源头其实是墨西哥的毒枭。那些制造压片机的，来自迈阿密；洗钱的公司，注册在得州。边境卡车每天大量通过，海关查获的只占很小百分比。还指望远在天边的中国来帮忙？
其实真正的解药早就摆在我们面前，只是一直被忽视。比如马萨诸塞州要求药厂出钱建戒毒所，结果三年内死亡人数减少了四成；再看俄勒冈州，把毒瘾当成公共卫生难题来应对，成瘾者的就医次数也增加了三倍。不管怎么说，只要涉及资本利益的改革，最后都难逃被阻挡在国会山的命运，因为那里关乎药厂的利润，也关系到政客的献金。结局就是，压在天平上的人还在压，街头的尸体还在堆积。
走在费城肯辛顿大道上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甜又带点化学味的气息。到黄昏时分，人影一个个缓缓弯成奇怪的直角。警车闪烁着灯光驶过，后座上全是昏迷的吸毒者，这是今晚第三次了。换班的护士无奈一笑：“这些人，从病床到停尸房，都是用同一套医保体系在买单。”
中国海关一查化工厂，咱们的机器还在不停地生产着三十天用量的奥施康定；而当中国警方突袭实验室时，佛罗里达的诊所门口还亮着“快速续方”的霓虹灯。学者一句话点醒了大家：“芬太尼嘛，可不是从中国进口的，完全是美国体制自己生成的。”
这次危机就像一面照妖镜，揭示了资本的贪欲，折射出政客们的花招，也暴露了体制的崩溃。七万五千具棺材埋在土里，华盛顿的旋转门依旧在不停转动。谁会成为下一个倒下的人？谁又会是下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？答案，早已在街头的灰烬中写得明明白白。
